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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56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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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56 章

周立群這群人果然如王蔓雲他們猜想的那樣, 確實出身不凡,王蔓雲這邊查t出他們的身份背景時,這群人也查出了王蔓雲的身份。

畢竟能住進這片區域的人, 是有限的。

真要有心查,很容易就查出。

在知道王蔓雲背後是朱正毅後, 周立群他們並沒有什麽顧忌, 一個軍分區的副司令, 他們還不放在眼裏,唯一讓他們在意的是朱正毅跟張文勇的關系。

這群人昨天過得不痛快,也想給王蔓雲找點不痛快。

王蔓雲被何先生邀請為客人, 他們也是知道的,所以昨天就開始謀劃,結果人算不如天算,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,商量好的計謀直接腰斬。

早上十點,王蔓雲帶著孩子跟老太太出發了。

何先生的生日會在中午舉行, 一大早,何家就忙碌起來,除了組織上專門派來照顧何先生的工作人員, 何家的家人也在。

何家人口簡單, 但也有幾房親戚。

加上上門的客人, 等王蔓雲他們到時,院子裏已經有不少人了。

何家的院子有兩進, 在這樣的地方舉辦生日會, 能容納不少人, 但跟院子的大小比起來,上門的客人還是顯得少了點。

主要是何先生就沒請幾位客人。

王蔓雲帶著孩子上門, 讓略微清冷的四合院熱鬧起來。

因為孩子,有了孩子,熱鬧自然就會體現。

“小盛哥,策策。”早到的晴晴興奮地跑向朱英盛,幾人經過兩天玩耍,早就熟悉無比,此時見到熟人,晴晴特別開心。

“晴晴。”

朱英盛跟策策也很高興見到晴晴。

三個小朋友很自然就融在了一起,再由晴晴帶著,很快,朱英盛他們就認識了其他小孩。

這些小孩有朱英華這樣的半大少年,也有朱英盛這種七八歲的小孩,還有更小的。

兩三歲。

兩三歲的小孩大部分跟在爺爺奶奶身邊,好奇地打量著周邊一切,他們對什麽都好奇,但卻不敢獨自去玩耍。

不是膽子小,而爺爺奶奶不撒手。

擔心大喜日子哭鬧,又或者是搞出什麽破壞。

王蔓雲他們進門時,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過來,如此吸引眼光,是因為警衛員跟朱英華擡著的那缸精神奕奕的荷花。

這缸荷花有全盛開放的,也含苞的,還有只開了一半的。

在綠色荷葉的映襯下,美輪美奐,也讓人心曠神怡。

“小五同志,你這時候送荷花來,真是錦上添花,讓何先生喜上加喜。”宋先生看著鮮花,笑得比何先生這個壽星還開心。

“我們從滬市來得匆忙,沒準備什麽禮物,也不方便出去購買,想了想,幹脆就借花獻佛了,祝何先生壽比南山,福如東海。”

王蔓雲雖然是第一次見到何先生,但憑對方的年齡,滿頭的銀發,一眼就認出。

因為是在場年齡最大的老人。

“這缸錦上添花不管什麽角度看,都完美無缺,我很喜歡,小五同志用心了。”何先生招手讓王蔓雲過去說話,她對王蔓雲挺有好感。

王蔓雲趕緊過去說話。

院子裏,王蔓雲一行進門開始,周立群跟孟文麗的眼神就微微沈了下來。

他們昨天雖然查到了人,但卻是不知道長相的。

今天看著跟昨天判若兩人的王蔓雲,兩人內心都微微吃驚,誰也沒想到醜小鴨變成了白天鵝,還是他們都會自慚形穢的那種。

“不是說小門戶出來的人嗎?怎麽在這種大場面不僅不怯場,還應對自如,你看她回答先生的那些話,可不像個沒見識的。”

孟文麗輕輕問身邊的周立群。

她之所以也要參與陷害王蔓雲,是因為昨天的賞花是她提出,周立群執行,周立群被王蔓雲丟了臉,也就是她的臉也丟了。

回去後,她跟周立群不僅查了王蔓雲,也一起研究了今天在何先生這裏如何陷害對方。

結果見到靚麗無比的王蔓雲,兩人在吃驚之餘,也忌憚起來。

王蔓雲好像不想他們猜想的那麽簡單。

“聽說是大學生,當初要不是被夫家困在家裏,應該有份光鮮亮麗的工作。”周立群回想起王蔓雲的資料,眼神驚奇起來。

按照資料,沒嫁給朱正毅前的王蔓雲不僅不出彩,還窩囊無比。

所以昨天收到資料時,他還以為查錯了人。

“真是難以想象。”孟文麗也驚奇。

“可能是受壓迫太過,主席不是說過嗎,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,如果真的鐵了心擺脫困境,確實能徹底改變,就像換了個人一樣。”

周立群話說到這,看向了在場幾位先生。

這幾位先生都是致力於呼籲女性地位的先驅者,她們要解放女性思想,讓女性受教育,男女平等。

“我算是知道這人為什麽能得到幾位先生的青眼了。”

孟文麗也看明白了形勢,嘆息。

“算了,她背後有幾位先生喜愛,惹不起,我們還是少點小心思,不然會被幾位先生厭棄的。”周立群最終也看明白了形勢。

“嗯。”

孟文麗也歇了心思。

幾位先生的地位超然,不僅主席很尊重,就連那幫上躥下跳的家夥都不敢使壞,他們已經不敢在何先生這麽重要的生日會上搞小動作了。

另一邊,秦安嫻與張文勇都沒有接到邀請函,也就意味著她已經被幾位先生不喜。

坐在家裏,秦安嫻臉色有點蒼白。

她視線掃過客廳裏每一個角落,好似什麽都看清楚了,又好似什麽都沒有入眼。

正在廚房裏準備午飯的李美心擔憂地看著秦安嫻,有心提醒一句,又擔心不是該說的話,只能欲言又止了好幾次。

“奶奶,中午吃什麽?”

就在此時,高燒好了的張雲丹沖進門,她已經跟小區裏的小夥伴玩了一上午,餓了。

“啊……哦……”

秦安嫻回神,看向廚房,說道:“你去看看李阿姨做了什麽,做了什麽,我們就吃什麽。”她從昨天晚上就心不在焉,還真不知道今天午餐吃什麽。

張雲丹詫異地看了一眼秦安嫻,才蹦蹦跳跳跑向廚房,“阿姨,午餐吃什麽啊?”小姑娘聲音非常清脆。

已經沒有了生病時的蔫巴與擰巴。

“吃面條吧。”

李美心看著沒什麽準備的竈臺,無奈宣布,不是她今天不盡責,而是請示秦安嫻時,對方一會一個樣,改來改去,改到現在,除了面團醒上,其他的都沒什麽準備好。

眼看離中午也沒有多久,再準備其他的,肯定趕不上。

也就面條最合適。

“面條!”

張雲丹震驚又詫異,她最不喜歡吃面條,以前在爺爺奶奶家時,都是遷就自己吃米飯,今天居然讓她吃面條,小姑娘頓時委屈了。

就想跑去鬧秦安嫻,還是被李美心眼疾手快一把拉住。

“你奶奶今天心情不好,你別去鬧她,你不想吃面條我給你包小餛飩,你看行嗎?”李美心此時也想起張雲丹不喜歡吃面條的事了。

“要多放肉!”

張雲丹不想吃雞蛋餡的。

“好。”

李美心趕緊答應,剛好早上剛買了快肉,給小孩包碗純肉餛飩還是可以的。

“阿姨,我最喜歡你了。”

得了應承的張雲丹非常滿意,不僅誇了李美心,還抱了抱人,才再次跑出家門去跟小朋友玩。

“小李。”

十分鐘後,秦安嫻終於回神了。

“欸。”李美心抓著幾根蔥就出了廚房,她剛剛正在處理香蔥。

“不做飯了,去飯店吃。”

秦安嫻突然就沒了吃飯的胃口,也不知道是心情影響的,還是天氣影響,又或者是常年吃李美心做的飯,突然就沒有了胃口。

“出……出去吃?”

李美心目瞪口呆。

“對,出去吃,我帶丹丹出去吃,你要是不想去,就在家自己做點。”秦安嫻今天實在是坐不住,打算帶孩子出門轉轉,看看人,看看景,調整一下心情。

“我在家,不出去了。”

李美心不想出門,天氣越來越熱,大中午的,對於她這種胖人來說,實在是不想出門。

“嗯,那你自己做點吃的,我去叫丹丹。”秦安嫻起身,準備換套衣服出門。

“秦同志……”

李美心猶豫了又猶豫,看出秦安嫻實在是作繭自縛,還是開口了。

“嗯?”

秦安嫻看向李美心。

“往年何先生生日也並沒有邀請你,秦同志今天何必這麽在意,我覺得你有點不對勁,要不要去醫院看看?”李美心既然開了口,也就沒有了顧忌。

把擔心的全部說出來。

她記得秦安嫻是個很在乎面子,也很能忍的人,但自從張家話題裏出現朱正毅t,對方就跟換了個人一樣,各自煩躁,不安,小手段不斷。

主要是這些小手段並不高明。

跟以前秦安嫻的段位比起來,差太遠,痕跡也太明顯,這不像秦安嫻。

李美心在張家快二十年了,對張家每一個人的性格都了解,秦安嫻的變化她都看在眼裏,也擔心不已,到了今天,她最終還是開口提醒了。

“你是說我病了?”

秦安嫻煩躁的心突然就安靜下來,看一樣窗外刺眼無比的陽光,她突然又不想出門吃飯了。

“去醫院看看吧,我覺得你太不像你了。”

李美心真心擔心秦安嫻。

不管對方心性如何,但對她是不錯的,多年來,她在張家的待遇其實跟子女也差不了多少,不然她今天也不會開這個口。

“天太熱,我不想出門,改天再說,丹丹想吃什麽,你就給她做,我的午飯不用準備了,我去休息一會。”

秦安嫻交代完這些,就回了臥室。

看著緊閉的臥室門,李美心更擔心了,想了想,給在上班的張文勇打了電話。

聽完,張文勇很冷靜地掛了電話。

然後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朱正毅,把電話內容告知。

朱正毅來找張文勇,就是想讓秦安嫻與張雲丹去醫院做個全面檢查,結果他剛表明來意,李美心的電話就打來了。

目的還跟他不謀而合。

這是否有點巧合得過分,還是說幕後之人還有更高明的手段。

“以前我一直覺得李美心同志沒有問題,但現在我也不敢肯定了。”張文勇的後背已經冒出了冷汗,只要想到自己有可能被人監-視了快二十年,他就後怕與震驚。

“既然是難得的機會,我覺得老同志可以馬上帶劉醫生去給秦安嫻與張雲丹做檢查了。”

哪怕太過於巧合,朱正毅也不會放過這樣名正言順的機會。

不管秦安嫻祖孫倆有沒有被催眠,都得檢查過再說。

“嗯。”

張文勇同意行動,不過他也有想法,“老同志?”

“我也可以換個稱呼。”朱正毅平靜地看著張文勇。

“算了,老同志就老同志吧。”

張文勇妥協了,他還真怕朱正毅冒出一句首長同志,那距離就更遠了,他對不起孩子,也不想雙方的關系越來越僵。

要是能普普通通相處下去,他就滿足了。

“李美心經過多方深層次審-查,確實是‘原裝的’,不存在被人頂替了身份,但因為是解放前的人,有些細節還得再查。”

朱正毅透露部分情況,也是提醒張文勇還是要多警惕。

“知道了。”

張文勇起身準備回家。

今天周六,原本是不用上班的,要不是要跟朱正毅來單位上談事,他也不會來加班。

“你配合老劉,他醫術好,治理催眠術也經驗豐富。”朱正毅想起滬市軍分區那場大催眠,就無比敬佩劉醫生。

“保證不給你拖後腿。”張文勇對於正事非常重視。

“你別露陷,在李美心面前,以前什麽樣,現在就什麽樣,哪怕心中有想法,都得憋著。”朱正毅回想起照片中的李美心,多叮囑了一句。

“你怎麽跟老媽子一樣啰嗦。”

張文勇瞪朱正毅。

他能有如今的身份,城府就是有的,什麽時候需要一個晚輩叮囑來、叮囑去。

“你以為我想多跟你說話嗎?”

朱正毅也不滿意,要不是主席給了他下了死命令,讓他盡快抓住背後之人,他哪裏會這麽小心,他多叮囑一句,也是因為想早點抓住背後之人。

父子二人再次不歡而散。

他們之前除了工作,好像真的就沒有其他能說的,各自也盡量避免說工作之外的事,因為雙方都知道那不能碰觸。

很容易對撞得鮮血淋淋。

劉醫生是跟朱正毅一起來找張文勇,原本朱正毅以為需要劉醫生從專業角度給張文勇解釋,畢竟誰上門說自己妻子被人催眠得了神經病,都會被人誤解。

所以他有備無患帶來了劉醫生。

結果什麽都不用解釋,張文勇就配合,這種情況下,劉醫生直接坐上了張文勇的車。

至於朱正毅,沒有同坐,而是遠遠開車跟隨著。

他要在第一時間就掌握,秦安嫻與張雲丹是否被催眠,李美心到底有沒有嫌疑。

張家,秦安嫻不吃午飯,李美心無法,就給張雲丹包了小餛飩,自己則是煮了一碗面條,剛吃完,張文勇帶著醫生到了。

聽說是從醫院裏請來給秦安嫻檢查的,李美心趕緊約束張雲丹不要亂跑。

秦安嫻回屋後就睡下了。

她不想睡覺的,但看著屋裏一個人都沒有,窗外又是討人厭的蟬鳴,她幹脆上床用薄被捂住了耳朵,捂著捂著,就睡著了。

還是敲門聲響起時,才醒來。

醒來的她有點今夕不知是何時的感覺。

好一會才聽出敲門的是張文勇,丈夫今天加班她是知道的,還以為得晚上才回家,沒想到這麽早就回來了。

秦安嫻趕緊去開門。

門外,除了張文勇,還有一個陌生人,看到陌生人,秦安嫻瞬間警惕,看向張文勇的目光也帶上了警惕。

張文勇看出妻子目光裏的警惕,才把李美心因為擔心對方給自己打電話的事說了,剛好他身邊有位老軍醫,就帶回家了。

“我沒病,看什麽病!”

秦安嫻強忍怒氣,同時內心也埋怨李美心,憑什麽給自己做主,哪來的權力。

“秦同志,對不起,我也是看你情況實在不對勁,才給首長打電話的,你要怪就怪我,但不能不顧自己身體,既然醫生到了,你就讓醫生給你看看,我們大家也放心。”

李美心一臉擔憂地看著秦安嫻,這份擔心誰都能看出真誠。

自從劉醫生走進張家,就在不動聲色觀察與打量,他打量秦安嫻,也打量張雲丹,更對李美心留意。

大半年對催眠人員的接觸,他能看出會催眠術的人一些不一樣的地方,經過仔細留意,他沒發現李美心有懂催眠術的特征。

也就是說對方真的只是普普通通的家庭保姆。

張文勇不會管劉醫生留意什麽,他只需要配合,見秦安嫻說自己沒病,排斥看病,他神情再次嚴肅了幾分,心情也沈重起來。

難怪李美心會給他打電話,今天的妻子完全處於異常中。

“小嫻,相信我,你需要看看醫生。”

張文勇抓住妻子的手。

“相信你,我憑什麽相信你,你這個薄情寡義的男人,為了一個野……”

如果不是張文勇親自帶醫生上門,秦安嫻可能沒有這麽激動,偏偏是張文勇帶的醫生來,她積累的一腔怒火終於爆發了。

就在她嘴裏即將罵出更難聽話時,張文勇利落地出手了。

別看張文勇是文職,但也是軍中文職出身,該有的利落與身手是有的,眼看就要發生家醜,他伸手快速捏了一下妻子的脖頸。

秦安嫻白眼一翻,暈了過去。

也及時阻止了難聽話出口。

“奶奶!”

張雲丹驚呼,想沖過來,被李美心死死拉住,安撫道:“丹丹別慌,你奶奶病了,有你爺爺在,醫生在,你奶奶不會有事的,你別鬧騰,耽擱你奶奶治病。”

“丹丹別鬧。”

張文勇的聲音也及時響起,同時把妻子抱起放在了床上,“老劉,你來看看。”他已經能確定,他妻子肯定中了陰招。

劉醫生早就準備好,張文勇一招呼,他就走過去給秦安嫻把脈。

此時他的神情非常嚴肅。

可以說是陰沈,作為老醫生,不管是西醫,還是中醫,他都有涉獵,成績都還不錯,還沒有給秦安嫻把脈前,他心裏就有了底。

等脈把上,臉黑了,黑得差點能滴水。

張文勇一看劉醫生這樣,就知道查出問題,於是看向李美心,不管妻子此時什麽情況,都不適合外人聽。

一直護著張雲丹,擔憂地看著秦安嫻的李美心,後知後覺察覺到自己該避嫌了,趕緊領著張雲丹離開主臥,並幫忙關上了門。

“是什麽情況?”

沒了外人,張文勇也顧不得其他,趕緊問劉醫生。

“秦同志沒有被催眠。”

劉醫生開口就下了定義。

“那是……”張文勇覺得事情絕對不簡單,不然劉醫生的神情不會如此難看與嚴肅。

“我能給秦同志檢查一下身體嗎?”劉醫生沒有馬上回答,而是提出其他請求。

“檢查什麽部位?”張文勇追問。

“先看四肢。”劉醫生也不敢檢查秦安嫻的全身,他只能檢查四肢,要是四肢查不到,就得請女性醫護人員來檢查了。

“可以。”

張文勇同意了,但心情也沈到了谷底。

他有種不好的t預感。

劉醫生的檢查不快,當著張文勇的面,把秦安嫻四肢,能露的地方都檢查了,最終沒有得到自己想到,只能再次請示:“我需要女性醫護人員幫忙。”

“我這就打電話。”

張文勇開門去打電話,他甚至都沒有想過讓李美心來幫忙,此時李美心在他心目中的嫌疑已經非常大了。

十幾分鐘後,最近的醫護人員趕到,帶著專業設備而來的。

而這些設備是劉醫生要求帶來的。

人到後,劉醫生叮囑女性醫護人員檢查秦安嫻的身體,所有部位都要檢查到,一定要查清楚對方身上是否有針孔痕跡。

女性醫護人員一聽就明白意思。

就是哪怕已經經過時間淡化的針孔,也得找出來匯報。

這次檢查的時間耗時就長了,大半個小時後,醫護人員才打開主臥的門,臥室裏,秦安嫻穿戴整齊,也沒有醒來。

“找到了嗎?”

劉醫生急切求證。

“找到了。”

醫護人員不僅明確答覆,還在自己身體部位指出針孔位置,她能找出這個針孔,就差拿放大鏡看了,最終還是被她找了出來。

於是她接著匯報道:“註射時間應該超過三天,痕跡非常淡了,再晚一天,可能就找不到。”

“準備抽血。”

劉醫生在印證了自己的猜測後,馬上進行下一步,只要在血液裏查出異常,就能真正下定論了。

“首長,秦同志這是怎麽了?”

李美心原本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間裏照顧丹丹,但也確實擔心秦安嫻,在把丹丹哄睡著後,她猶豫著出門查看情況。

“暫時不確定,看醫生的檢查結果。”

張文勇哪怕對李美心已經非常懷疑,面上也沒有表露,而是沈穩回答,視線也一直停留在妻子身上,然後就眼睜睜看著劉醫生從妻子身上抽出一大管血。

他的心情更沈重了。

“首長同志,這血我們需要盡快化驗,只有化驗結果才能下診斷,秦同志今天有點亢-奮,我剛剛給她打了一針鎮-定,應該是明天早上才會醒來。”

劉醫生向張文勇匯報。

“嗯。”

張文勇點頭,同意劉醫生離開。

劉醫生走了,沒有給張雲丹檢查,因為張雲丹根本就不需要檢查,對方既沒有被催眠,也沒有秦安嫻的遭遇。

“什麽情況?”

車裏,朱正毅看上急匆匆上車的劉醫生,意外又驚訝。

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臉色這麽難看的老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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